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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志洋 | 艺术简介1968年 出生于福建泉州南安,现居厦门。1990年 至2002年创办美术中专学校并任校长职务。2005年 结业于中国油画人体风景研修班(天津美院)。2006年 至2008年毕业于...详细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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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意疯狂——读黄志洋油画作品散记

 

/ 黄永生

 

看黄志洋的油画作品,不自觉地想到“心满意足”这个词,这个成语出自宋·吕祖谦《晋论》中:“君臣上下,自以为江东之业为万世之安,心满意足。”这是描写心境的形容词,用在黄志洋油画作品的欣赏上,“心满意足”须要倒过来读才契合,其意在前,心随之满,他是在作品上把“意”玩足而后心满。

 

怎么理解其作品表现出来的“意”,“意”是有宽泛的解释,凡表现主义作品皆有“意”,水墨作品讲究“意境”之意,黄志洋油画作品之“意”,不是意境之“意”,而是与其性格融为一体的心意之“意”。

 

西方油画本无“意”的说辞,意这个东西是水墨文化特有的理解,“意”是运笔用色流淌出来的附属品,偶然之巧遇源自必然修为,全看画家与之缘否。“意”之缘起是情绪,情绪是天使与魔鬼混合体,它成人之美也弄巧成拙。歌德笔下的靡菲斯托是典型魔鬼,浮士德无靡菲斯托之诱惑成不了浮士德。

 

黄志洋是个职业画家,职业画家要顾生活,又要问艺术,要考虑卖画问题,要探索自己的个性化语言,强调个性化的作品难被接受。二者不可兼得,形成生活与艺术之间的钟摆,钟摆像一把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在生活与艺术之间摆来摆去。

 

他是个性张扬的画家,天南地北去写生,作画从不隐藏自己的情绪,情绪是他的语言媒介,他总是把情绪推到画面处理的高潮,只有达到内心默认的情绪爆发,他才意足心满。

 

我曾为他写《春心荡漾》的评论文章,他把本性看作心灵之外露。老派画家不袒露内在本性,黄志洋放纵本性打开心扉,暴露诡秘内心是其个性可爱之处。在我们的文化语境里,春心稍带轻浮,有失男性之庄重。

 

黄志洋不在轻浮与庄重之间设门槛,心意所到,槛内槛外皆无碍,他认为春心是性情敏感,是内在生命意识的显露,春心之春象征生命活力,春心爆发致使不可能皆可能之,孔子曰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。

 

春心释放是无法克制的想要,它总要冲出肉身去消解自己。黄志洋身上这一特质表现在他那炯炯的眼睛里,闪烁掠夺性神采,这一神采总是要冲出眼眶,去追索遥远的无限,深入不见谷底之内心。

 

激情促使他选择修辞格最高级,非强烈的纯颜色不足以拨动心灵,我们却从浓烈程度感受到声嘶力竭的欲望呼喊。不断延续的呼喊是激情之坍塌,类似触碰G点的歇斯底里。伴随歇斯底里的坍塌,昏厥乃至激情爆发,潜在矛盾开出语言之花。他画面里的这个潜在矛盾,形成其语言悖论式特征。

 

表面看画家处理画面,无非是形与色之间关系的掌控。形是被画物的形状,是自然存在的样子,有自然自己的秩序。多数画家遵循自然秩序作画,少数画家改变自然秩序,以符合画家自己的作画理念,形成自己独特的语言秩序。

 

黄志洋的油画语言基本上按自然秩序,虚实处理仅在交代与弱化自然秩序之间。色是主观虚幻感受,色彩属于变幻莫测的因素,画家借色彩可变这个特征,把主观情绪融入色彩关系中。

 

黄志洋笔下的色彩是情绪化表现,而不像形体那样遵循自然秩序。遵循与改变形成其色彩与其形状之间的矛盾冲突,夸张色彩与自然秩序之间潜在的不和谐,设下写生创作的审美陷阱。依自然秩序作画与按自己语言秩序作画,二者之间的差异是我对绘画作品判断的准则。

 

多数画家只是改变感性对象的色彩,画面基本上还是遵循自然秩序。塞尚之所以是现代绘画之父,在于他改变自然秩序以符合自己的作画理念,他把“自然界所有物体是由几何形体组成”理念,替代肉眼观察到的自然秩序。

 

黄志洋不步塞尚形体分割的后尘,把形体预设为色彩的对立面,让色彩去不断地冲撞形体,色彩与形体在画面上形成追逐态势。形体是画面骨架,约束色彩的肆意泛滥,色彩却要冲出形体的约束。他处在既依循又拒绝自然秩序的搏斗中,依循与拒绝产生的运动,是居于春心的守望。春心涌动,情绪爆发,需要冲出自然秩序这个壳。

 

这个壳类似歌德笔下的靡菲斯托,是强烈色彩的阴影,是阻拦画家情感爆发的障碍。这个壳形成一片无形的空间,画家要在这片空间里经营,在这片空间里画家聚集无形力量,与春心荡漾的激情展开搏斗,与自然秩序展开搏斗。从无形之壳与自我搏斗之间,我们感受到黄志洋油画语言的独特,在他的作画过程中发生一种完全属于私密的内在运动。

 

这种私密内在性运动的目标,不是复制自然秩序,不是借自然对象涂上情感色彩,而是画家内心一定要经过翻江倒海的情感运动过程,类似爱的疯狂搏斗。每次经过春心荡漾般调情,得到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体验,不可能之可能的运动以此有全新含义。

 

搏斗留下的狼藉,形成常理无法寻觅的意象,意象是自然秩序受伤的结果,意象是色彩冲撞感性对象的裂隙,是画家由自然秩序转向内在自我纵深处的坍塌。意象却以全新感觉赢得语言的生命,好像新生儿一样弱小却有潜在的生机。

 

看到画家笔下的新生儿——意象,回头思考意象这个生命来源,是要经过爱的搏斗,拼命摧毁那些与生俱来的习惯意识,只有待到习惯意识坍塌才能把深沉生命与自然秩序融为一体。

 

画面呈现出来深沉生命与自然秩序融为一体的意象,画面呈现出画家意象充实的心满意足,情绪所致竟然挥舞达摩克利斯之剑,扫清生活与艺术之边界,独来独往。

 

意象充实易引发满则亏的歧义,他那些形容词最高级别式的色彩,勾起我想起福柯描述鲁塞尔作品的话语,“每一个词语被可能性同时激发与耗尽,同时充满与掏空”,他的色彩语言同样有福柯这个判断的征象,形容词的激起同时是耗尽,浓烈的充满同时也是掏空,正是这种矛盾的波澜,把画面的意足心满推到语言的高潮,高潮迭起过后的掏空,是画家内在生命激情的注入。

 

2018216